我与巴刻二三事 | 冠辉专栏
橡树出版之【冠辉专栏】
1999年8月底,我作为研究基督教的博士生,被派到维真学院学习,没有信主,便进了神学院。神有他的怜悯和计划。我到维真一个多月,便信主了。那时,我对巴刻一无所知。听维真同学说,很多人是因慕侯士庭(James Houston)、巴刻(J.I. Packer)、毕德生(Eugene Peterson)之名而来维真读神学。因此,我也去旁听了一堂巴刻的系统神学课。大家都觉得好,可我大约因为还没有入门道,并没觉得特别好。
我第一次与巴刻先生接触,是在2000年4月离开维真之前。我原先博士论文想做蒂利希(Paul Tillich)思想研究。信主之后,我对这位自由派神学家深恶痛绝。所以,就开始考虑博士论文是否换题。当时,我想到的题目是“欲爱与圣爱的关系”,但心里没有把握,非常挣扎,想找个教授请教请教。维真的教授都有些开放时间,学生可以预约。我便预约了巴刻教授。
一天中午,我到他办公室和他见面。他先让我谈谈我想跟他沟通的问题。我便把自己心中的挣扎和问题向他一股脑儿倒出来。我大约说了有二十分钟,说到中间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眯起来,脑袋往下耷拉,打起盹来。我停了下来。他猛地醒了,连连跟我道歉,然后说,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忙了一个上午,中午有些疲倦,我当然理解。但我说的,他确实都听见了。他非常敏锐,准确无误地把握住了我的痛苦和挣扎,并表示十分理解。
谈到“欲爱与圣爱的关系”这个主题,他的博学让我惊讶。我因为在考虑做这个主题的研究,查找了一些资料。没想到,我查找的主要资料,如Anders Nygren, John Burnaby, Martin D’Arcy等作家关于这个主题的论述,他了如指掌。他给了我一些建议。结束谈话的时候,他为我做了祷告,把我的论文和回国后的道路交托在神的手里。
我第二次与巴刻接触,是2009年3月。那年,我去参加达拉斯的基督教书展。在书展上,我见到两位名作者在签名售书,一位是路卡杜(Max Lucado)。路卡杜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基督教畅销书作家,大约是这次书展上最璀璨的明星。等候他签名售书的读者排成了一条长龙。路卡杜轻松自如地坐在一张高椅上,口里嚼着口香糖,一边潇洒地挥笔签名,一边微笑着问候递上书来签名的读者。另一位就是巴刻。那年他83岁,我没想到他竟会来参加这次书展,并在展台上签名售书。与路卡杜相比,排队等候他签名的人要少得多,只有一二十人。他老人家瘦骨如柴,佝偻着背,一只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看见他眯着眼睛蜷缩着身子签名的场景,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很想把这幅画面拍下来。但我没有拍。我原想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开始由于人多,我不想排队,就放弃了。
后来,我看见排队的只剩下一个人,于是买了他那本论祷告的新书,走到他跟前一边让他签名,一边对他说:“巴刻教授,我知道您不可能记得我,您有那么多的学生。不过,我还是想跟您打个招呼。九年前我离开维真的时候跟您谈过一次话。”“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我记得你的模样,”他很肯定地说。真是不可思议。我告诉他:“我现在在中国从事文字事工。”他回答道:“我信文字的力量!愿神祝福你和你的工作!愿神祝福你和你的工作!”。他是在以使徒信经的句式表达:“我信(I believe in)文字的力量!”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感动着我,激励着我。
我再次见到巴刻,是2010年11月在唯真书店里的邂逅。那年,侯士庭请我去他家住一个星期。我心里也希望找个机会,去拜访巴刻先生。但是,由于跟他不熟,感觉专门去找他有些冒昧,所以也就没跟侯士庭提此事。没想到,我去唯真书店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巴刻。那天正好是家住温哥华的译者许一新姊妹陪我去书店,她正在翻译《圣徒永恒的安息》(点击阅读:在地如天:读巴克斯特《圣徒永恒的安息》/王怡)。我们便当面请巴刻先生为《圣徒永恒的安息》写中译本导言。巴刻对这本书十分推崇,虽然手头已经有很多工作,但他还是答应了。后来,不知是由于时间的原因,还是因为误解,他给《圣徒永恒的安息》写了一篇简短的序言,而不是我们所期待的导言。我们出版《安息》的时候,将这篇简短却宝贵的序言放在了书的前面。
温哥华有位曾在大陆服侍过的姊妹,跟巴刻分享了她在大陆看到弟兄姊妹的生命问题,并请巴刻针对这些问题推荐几本书。巴刻便向她推荐了两本,一本是莱尔的《圣洁》,一本是他自己的《重寻圣洁》。巴刻还口头授权这位姊妹,她可以在大陆翻译和出版《重寻圣洁》。我从温哥华回来之后,告诉这位姊妹,莱尔的《圣洁》我们已经在做,巴刻那本,如果获得授权,我们会尽力想办法出版。这位姊妹告诉巴刻后,他就用打字机给我们写了一份书面授权书,免费将该书的版权授予我们。后来,我们听说陶土从天道书楼也获得这本书的授权。经了解,我们才知道,这本书的版权其实不在巴刻自己手里,而是在英文版出版社手里。原来巴刻和侯士庭一样,对于自己图书的版权情况并不是那么清楚。好在陶土愿意和我们合作,共同出版《重寻圣洁》一书。该书我们已纳入巴刻系列,计划今年内出版。
由于我们计划出巴刻系列,2014年底,我托在唯真学习的汪咏梅姊妹联系巴刻,请他为这套书写一个总序,同时也为欧文的《属灵之思》(The Grace and Duty of BeingSpiritually Minded)写篇中译本导言。他表示十分乐意。
2015年2月,他发来了《属灵之思》的中译本导言,但他已记不清是不是还有一篇预约文章,又感觉似乎有,便问汪咏梅。咏梅告诉他还有一篇总序。3月份,我们便收到了总序。当大家下个月拿到他第一本在大陆正式出版的小书《软弱之道》时,便能读到他的总序。
相关阅读:
1、冠辉专栏:神所栽种的一颗树——橡树成立的故事
2、巴刻书摘一:巴刻:每一天都会感受周围人的软弱和不足
3、二:巴刻:十一奉献剩下的归谁?
5、巴刻访谈:89岁失明的巴刻:我如何学会过喜乐生活
6、温馨导航:巴刻作品《软弱之道》开始预售啦!
我们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文/秦路(橡果)
其实,我与橡树之间的故事没有太多,也不见得那么深入。只是,从始至终,对橡树,我都有着比其他主内出版社或出版机构更加深入且无法替代的情感。
记得还是2012年的时候,我当时正在海外的神学院读书,花费了一大笔钱购买了一批神学书籍,有同学笑我傻,说国内已经出版了,一模一样的,国内便宜很多,还是简体字,为什么还买那么贵的。我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就去查了一下,橡树文字工作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从那以后,便开始和橡树打上了交道。
回国后,在服事的同时,开始了兼职的图书生意,说是生意,其实主要是一种负担和服事。由于对属灵阅读格外看重,对书籍便有了特别的负担,就开始联系橡树,推广一些橡树的书籍给我的弟兄姐妹们和朋友们。期间,我也个人购买了几本送给一些慕道的朋友。
后来,我成立的一间以推动属灵阅读为主要事工的工作室和橡树文字工作室同工,一起开展了一次免费赠书给传道人的活动。我们筹集了一笔资金,购买了大约500本橡树文字工作室策划的书籍,主要是释经和解经类的书籍,赠送给中国家庭教会的传道人,牧师。橡树方面,给予了我们极大的优惠和帮助,促使这一事工顺利完成。在这次事工中,我们双方都是完全摆上,不为任何其他目的,只为了更多传道人、牧师可以享受这些优质的属灵资源,以便帮助他们在侍奉中更加得力,从而能够祝福更多的弟兄姐妹。
这,或许就是我和橡树之间,简单而又平淡的故事。没有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那些波澜壮阔的经历。平淡,而真实,简单,而深刻。
最令我感动和钦佩的是,在相对严峻和困难的出版形势下,橡树这九年来持续不断地付出和摆上,背后的泪水和汗水,想必我们外人是无从得知的,但是透过环境,我们大概可以感受得到,也可以想象得到,这其中的艰难。
这4年来,我谈不上见证了橡树的成长,却也切身体会到了橡树的艰难发展,也看到上帝的恩典如何透过橡树流向中国教会。一本又一本的好书出版,一篇又一篇的好文贴出,一次又一次的活动开展。这所有的一切,若不是因着负担和使命,早已不复存在。
我一直觉得,橡树,是中国出版界,尤其是基督教出版界的旗帜,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而这面旗帜,绝不是橡树几个同工可以单独扛起的,从橡树策划出版的这些高质量的书籍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由一些专业又有深度的弟兄姐妹所组成的同工。但是,这面旗帜,需要我们所有弟兄姐妹们一起来扛。或是支持正版,购买正版书籍,或是不断地推动属灵阅读,认真地研读这些好书,或是有能力的话,奉献支持,等等。这些,或许就是我们可以为橡树所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些,或许就是最好的支持。
我本人对橡树只有一个心愿:继续坚持福音派立场,继续策划出版高质量的属灵书籍。这些年,我看到,有一些中文的主内出版社,不是被自由派影响,就是被市场所牵引,出版很多畅销却没有营养的书籍,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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